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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友善书画陶瓷展开幕——回顾陶瓷先驱的艺术探索
2017-10-23 15:11:58  |  来源:央广网  |  编辑:李玥

  10月16日上午,“一代宗师——九十年回顾九十年历程 陶艺先驱彭友善书画陶瓷展”在江西景德镇陶瓷大学美术馆开幕。展览回顾了彭友善先生不同时期的艺术创作,包括不同风格的绘画、陶瓷、手稿、文献等上百件作品,回顾了彭友善先生融合东西方艺术的创作脉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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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厅入口

  彭友善,号超真,字至斋,别号虎癖居士,自然信徒, 1911年生于江西余干。彭友善十岁时随长兄彭友仁到上海求学。1927年入读鄱阳陶业学校,1928年毕业。 1931年,友仁、友善携带作品《难民行》、《自画像》去拜访徐悲鸿先生,徐先生在《难民行》上题诗一首云:“我生之初尚无为,我生之后逢百忧,天下尽是滔滔者,洪水猛兽漫相求,吁嗟彭君幸而免,悲苦流离写成卷,且抒郁抑自宽怀,吾侪有艺堪消遗,好望拭目待升平,闻道黄河能自清。”(此画现收藏于革命博物馆),是年友善考入中央大学美术系,由徐悲鸿先生授西画。后转学至武昌艺专绘画系,1934年毕业于该校。

  彭友善对祖国的盛衰荣辱一直怀有拳拳的赤子之心。在上世纪的三、四十年代,每当中国有重大事件发生,他总按奈不住胸中激情,制作大型作品问世,如“九一八”事变后之《逃亡》、《噩梦》,“七.七"事变前夕之《同舟共济》,抗战胜利时之《全民雀跃庆和平》等。在其中青年时代,热衷以寓意象征等手法制作大型人物画,藉以抒发理想愿望及反映现实,晚年则喜爱描写自然景物,如走兽、山水、花鸟等,尤擅虎和兰竹。

  其作品《噩梦》、《大同世界》、《华清池》、《伴侣》四画曾入选1937年国民政府教育部第二次全国美术展览会;《噩梦》一画入选日本出版之《世界名画全集》;《同舟共济》因呼吁抗战有功,1946年曾获国民政府国防部颁发給画家唯一之《胜利勋章》一枚。建国后,1953年曾以《小鸡》一幅参加第一届全国国画展览会;1955年以《漆工镇暴动胜利图》参加第二届全国美术展览会并作为该次美展画册之封面;1955—1957年创作大型油画《永生》(4米* 8米 该画长期陈列于江西革命烈士纪念堂)。自1981年至1989年曾先后在南昌、庐山、景德镇、武汉、杭州、上海、北京、南京、广州、香港等地举办个展,艺坛好评如云。

  其作品被中国美术馆、美国杜鲁门总统图书馆、中央文史馆、江苏美术馆、广州美术馆、浙江文史馆、江西文史馆以及中外历史名人蒋经国、杜鲁门、马歇尔等所收藏。建国前曾任江西省教育厅美术教育指导员、江西省美术事业委员会主任委员、江西省抗敌后援会图画宣传团团长、第三战区文化设计委员会艺术专员、庐山暑期学术讲习会讲师、国立幼稚师范专科部副教授、国防部新闻局艺术专员。

  建国后,彭友善参与创办陶业专科学校,曾任景德镇陶业专科学校五人领导小组组长、副教务主任兼教授、江西师范大学教授、江西省文联委员、美协江西分会副主席、江西省文史研究馆名誉馆员、江西省1—5届政协委员 、为江西省民主同盟盟员、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。著作有《现代绘画十法》、《画虎艺术》、《彭友善画集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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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友善作品《翘首》

  彭友善善于通过表现虎的威猛、虎的伟力、虎的壮美、虎的亲情,既歌颂威武不屈、气壮山河的民族精神,又表现“无情未必真豪杰”的舔犊深情和仁爱之心,还寄托了“虎老雄心在”的暮年情怀。他晚年所画的老虎,简练、生动、传神,磅礴大气,描写动势尤为神妙,在以往形神兼备的基础上,进一步集前人之大成,加强了笔墨的由工而放、由巧转拙的表现力,突出了虚实结合中的气韵生动和意在象外。他把写实的造型和高度提炼的笔墨融为一体,把活灵活现、栩栩如生的视觉形象与高远的精神境界结合起来,一方面仍保留了吸收西画科学的成果以求真,另一方面更强化了中国画讲求的意境和境界,使融合中西的写实与中得心源的写意进一步契合无间,为画虎开了新生面。

  薛永年教授曾撰文评价彭友善先生的作品,认为他的绘画有两个来源:一个是古代的中国画传统,另一个是20世纪借古开今派传统。他儿时即获得祖父赠送的《芥子园画传》,从临摹入手;在鄱阳陶业学校读书时,又从国画老师范炯处借临了大量其父范金镛的花鸟走兽手稿,打下了扎实的国画基础。其少年时代随兄长在上海求学期间,受到潘天寿的指导,更后则拜齐白石为师,接触了重视创造的借古开今派传统。另一个是西画传统和20世纪融合中西的传统对他的影响,在随兄长赴上海求学期间,即练习素描。入中央大学后更直接受教于徐悲鸿,坚持写生,研究作画对象,为中国画创新吸收西洋画的长处,走上了彩墨写实的道路。他在武昌艺专学习期间,得到留法归来在该校任教的二兄的悉心指导,因而,其西画也有极好的造诣。“彭友善在跌宕起落的坎坷人生中,一直为表现崇高的民族精神和大自然的内在活力,为讴歌真善美的境界,在徐悲鸿引领的融合中西的道路上精进不息地奋进。他虽然师事潘天寿,少小时代就接受了潘天寿创造自己的面目的创造精神,但他青壮年时代的创作无意拉开中西绘画的距离,他认为:‘细究绘画本身,原无所谓南北东西,更无所谓古今中外……古今常有偶合之点,中西亦多雷同之处,况且画理画法,中外古今,都不外乎是摹仿自然与描写人生而已。’唯其如此,他的探索一直围绕‘贯通古今,融冶中西’,他的实践自觉以写生、师造化突破古人,对此他在《题写生图》中指出:‘至今六法古犹新,只为传移误后人。不作画奴应跑出,直师造化见天真!’但他不同于一般融合中西派画家之处,在于始而筑基于融合中西之途,笔墨服从于造型,立意得益于描绘,继之又在写生求真的基础上,师法齐白石的借古开今,强化笔墨表现,探求象外境界,终于变融合中西为融合中西与借古开今的结合,在晚年的画虎系列中得到了最完美的实现。”

  在研讨会上,与会专家表示,因为历史和地理原因,彭友善的艺术价值被低估,应该进一步拓展对彭友善的研究和推广。王鲁湘谈到“地缘弄人”,他用齐白石先生到北京的五出五归来比喻,可惜的是彭老多年没有离开江西,由于中国社会的金字塔和同心圆结构的重叠,导致彭友善先生的价值被忽视。好在扁平式的现代结构,突破了信息的封锁。“过去我们要反对地方主义,现在也逐渐打破,小到一个家族、村庄,大到一个省市,都在挖掘地方对民族、国家和历史文化做出贡献的人物,让这些载诸史册,正因为这样,我们才能逐渐发掘彭友善先生的价值,通过展览、传媒、研究的手段,是金子总会发光,璞玉一定会被雕琢出来。”